中途下课的时候，沈雪主动来找齐天，带他练习唱歌。
姜芯坐在位置上看着齐天走出去，跟沈雪说了两句就绕到走廊那头去了。
他们之间好像又有什么
快进的部分她不知道。
姜芯趁着收集作业本去给老侯送到办公室的功夫，问侯广平：“侯老师，我的节目还用上吗？”
侯广平在擦眼镜：“应该，多半，是不用了。”
姜芯：“什么叫应该，多半啊？”
侯广平往擦干净的眼镜片上吹了吹，戴上：“明天就是晚会了嘛，基本上是不会有变动了。但谁知道呢？很多时候事情到了最后一刻也会有变化对吧？”
姜芯：“……老侯，你是不是进修佛教班了，说话一套一套的。”
侯广平敷衍地龇了一下牙：“我说的是事实。怎么了？你这么紧张是想要上还是不想要上？”
姜芯：“哦，没什么，我就是刚刚看到齐天去练唱歌了，上节目应该没有问题。”
侯广平的老干部茶杯，上面的毛爷爷图案有些掉色了。一股浓浓的绿茶香气飘来。
“说来奇怪，他哥哥齐地居然没有打电话来干预，还说的是非常支持齐天难得的想要参加节目。”侯广平眯眸，抿一口绿茶后砸了咂嘴。“他还说他希望来观看晚会，问我可不可以。”
姜芯摸下巴：“老侯你是不是也觉得齐地很奇怪？”
“嗯。”侯广平点头，“之前我去家访，看过齐地立刻就明白齐天为什么这么老头范儿了。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……”说着说着他看向一旁坐下来跟他聊天架势的姜芯，啪地把茶杯放下。“站起来！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啊
？还坐下来聊八卦？？？”
“……”姜芯别别嘴，起身离开。
出教室办公室的时候姜芯下意识地又看一眼左手边的走廊那头。
不想，沈雪和齐天似乎被找麻烦了。
张爽和王可怡出现在那儿，跟他们说着什么。
齐天的脸色很难看，沈雪一个人在跟她们来回说着什么，状况激烈。
姜芯走过去。
“你这样的艺术生不知道我们的重点很正常。”
“但是现在我们都跟你说了，你还坚持我行我素，很难不怀疑你的动机。”
“拜托？谁拜托你的？”
“不要觉得学校给了你排面，你就把自己的重要感加大了。”
……
张爽和王可怡你一句我一句的，对着沈雪双面夹击。
齐天好几次想要说话，都没找到气口进去。
眼看沈雪的神色一点点沉下去，情绪也越来越波动起来。
姜芯出声打断：“你们，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一点？”
张爽和王可怡扭头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。
姜芯指齐天：“当事人都没有说话，你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攻击人家一个帮忙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？有什么不满找侯广平说啊！”
张爽：“我是学习委员，我有责任对班上的平均分做保证，不被拖后腿。”
王可怡附和：“对，我是副班长，我们的责任你是不懂的。”
她们两个人，轻飘飘的语带讽刺，尽管用着比较平静的话来装的素质高雅了，但在姜芯听来跟街边骂街的泼妇没什
么本质区别。
“我是不懂。你们真的这么为班级平均分着想，怎么不把自己的成绩再搞上去一点？齐天好歹是第二名，你们又是第几名呢？我想就算齐天因为唱歌下来几个名次都还是比你们高一点吧？”姜芯露出假笑，“这算不算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？”
王可怡比较沉不住气：“你！”
张爽拉住王可怡，冷冰冰地看着姜芯两秒，拉王可怡离开。
姜芯无语地翻了翻白眼，看向沈雪和齐天。
“你们没事吧？”